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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生命在四季中歌唱

——读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有感 □ 孙素清

天水日报      2024年05月23日     

　　读了迟子建的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，喜欢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清风明月、日月星辰，喜欢人物的朴实与纯真，喜欢女主人公面对生活的坦然，喜欢鄂温克族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。
　　沉浸在额尔古纳河右岸，喧闹的都市被安静的山林所代替，那里的一草一木、一山一河、驯鹿苔藓、蓝天白云等，都是那么善解人意，让人心生欢喜。随着季节的变换，林中山水变换不同的色彩，自然而然的画面，令人目不暇接。女主人公叙述的诸多人和事，让我的心灵得到了洗礼。
　　我记住林克很爱他的达玛拉，他们的爱是浪漫的；我记住了杰芙琳娜为达西的殉情，是因为他给予了她做人的尊严；我记住了女主人公的感情是那么的浓烈。当她画出林克的头、尼都萨满的胳膊和腿、拉吉达宽厚的胸脯，随着最后一笔赭红线条落下，心底的思念活了，三个离她而去的最亲的人瞬间组合在一起，洋溢着幸福与柔情的生活重新回来了。那是一种美丽的回忆，那是一种永久的幸福，那是一种被爱后的甜蜜，它们已经化成了滋养女主人公的血液，让贫血的心脏获得生机和力量。生活何尝不是这样，笑与哭之间是人生，昔日的美好回忆会像花儿一样开在岁月里，愈久愈香。
　　我记住了女主人公对待任何事，内心翻滚的都是善良与美，即使是悲伤的，都充满柔情地去描述它，因为她的心底流出的只有一种声音——那就是爱。爱是人类生活的一道光，光是春光，让心永远活在春光里，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！
　　我记得女主人公曾经说过的话：“画画是没罪的，它帮我说出了那么多心中的思念和梦想。”好喜欢这句话，当生活被思念所折磨，不妨寻找一个出口，让思绪插上翅膀去自由飞翔。
　　我记住女主人公遇到任何事，内心的独白总是那么风轻云淡，总是那么鲜花盛开，即使心里流淌出血来，还能描述出草青花红的景色，那是一种取舍后的成熟，那是一种坚强后的面对，那是一种痛过之后的释怀，生活从来没有被抛弃，即使经历一次次失去。父母失去自己的孩子，那该是一种断骨的疼，是撕心裂肺的痛。可女主人公对待命运的坎坷与磨难，把孩子生命的失去视作自然而然的凋零。她久居自然之中，获得了自然给予的奥秘，有时候对生活的妥协，也是生存下去的一种理由。正如主人公所说的：“白灾也好，暴风雨也好，夺去了小花、小草、参天大树，也有小动物的生命，生命之间是公平的，人也一样。”我想这也是迟子建通过作品，所要告诉读者的一种生活态度。
　　我还记住了书中不止一次所写的人生哲理：“你去追跑了的东西，就跟用手抓月光是一样的。你以为伸手抓住了，可仔细一看，手里是空的！”“春光是一种药，最能给人疗伤。”“我的医生就是清风流水，日月星辰。”“我们都是大自然的儿女。”
　　读完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，了解了鄂温克人一百年的风雨，是那么激荡人心。我希望自己的心情正如女主人公那样：“心情是如此的美好，坐看落日霞光，傍晚的风轻拂，不远处，明月清光不失一种诗意。”

　　（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迟子建著，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