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书的情缘
天水晚报
2021年05月28日

□杨岁虎
最早的美好记忆,是听父亲讲故事,天上地下,古今中外,或大笑或沉思。现在想来,最初的人生教育就是那个时候在潜移默化中开始的。父亲总会说,书里好听的故事多着呢,小小的心里就知道有个美好的东西叫“书”。
多少认识了一些字后,我就开始抱着父亲的十几本藏书“啃”。读懂了的,乐乐呵呵;半懂半不懂的,仰头想想,想不出个啥也就放下了。很快,父亲的书不够读了,就想办法去别人家找书读。小时候,要在村里找本书不是件容易的事。只要谁家有书,我总会央求到手捧住细细地读,一读就是半天。时间长了,人们就放心地让我拿回家去读。就这样,我开始了自己与书的情缘。
? 上初中那会儿,正是武侠言情风盛行的日子。班主任严厉打击,班上仍然“暗流涌动”。一日在课间进行“突袭”,一下子搜出藏在书包底里桌框深处的一大摞小说。一一盘问,发现大多是我分给大家的。一顿板子,都打在了左手掌。回家吃饭,肿胀的手就藏在袖筒里,埋下头一只手扒拉饭,还不敢让大人知道。初中我的成绩一直算优秀,想来是与老师的严厉要求有关吧。
? 高中就宽松了许多,于是将更多时间放在了读书上。这时已经学会了选择,有些书看到前半部就能推知结尾,放下。高一那年,我的作文在报刊发表了,得到了人生第一笔稿费:十二元。虽然在小学和初中,我的作文多次被老师作为范文给全班朗读过,可这赚稿费的第一篇文章还是让我激动了好久。
? 高考结束,勉强上了录取线。有朋友选择了复读,劝我一起去奋斗一年。贪图大学丰富的藏书和读书的安逸,我早早逃离了高中,成了那一级学生里最早参加工作的两人之一。大学是在陇上江南天水读的,美丽的小城,天空高阔,街道干净,人们面容安闲,步履平缓。到毕业前那一学期,同学们有的成双成对把“最后的美好”留在小城,有的分配就业。经常是课一上完,偌大的教室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捧着一本书沉醉其中。
? 工作后从事教育,我的语文课堂灵活多变,注重扩展教学的厚度,引导学生阅读古今中外的名人轶事、精彩的时文时评一一进入课堂,我和我的学生们一起享受着语文的博大和厚重。回首走过的二十年教育教学生活,十八年在高三,一直负责文学社的工作和校报主编工作,倒也是收获颇多。除一些荣誉外,最快乐的当是学生考入大学后对我的感激之情。
? 书越读越多,手中痒痒时也会涂抹一些文字。写完,搁下;过一段时间再看,能改则改,有自己满意的寄出去,再不放在心上。陆陆续续,我的诗歌散文评论等在《意林》《散文诗》《未来导报》《天水日报》及一些海外华文报刊发表。
感谢读书,让我这个农村孩子改变了命运,有了一份稳定工作,还能一直去写自己喜欢的文字。我知道,不管社会怎样变化,读书是我这辈子改变不了的习惯。
书里书外